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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民从薛公馆门前经过
解放路北一段,薛公馆内部庭院里的黄桷树长势茂盛
薛公馆大门仍保留着当年的风貌
在成都金牛区解放路北一段15号拆迁片区,屹立着最后一栋老楼,这就是古老的薛公馆。
薛公馆是四川军阀刘存厚的少将副官江冀州斥资4000大洋修建的,距今有84年历史。
新中国成立后,这里曾经炼过钢铁,办过学校;改革开放后,做过皮鞋厂,开过火锅店、茶馆,可以说,它见证了成都近现代城市生活的变迁。
有着“老脸庞”的私家院
薛公馆的门楼设计独特,为给自己腾出空间,整体内敛收腹,庄严的牌坊和护墙颇有气派,巨大精致的花朵浮雕更显奢华。可惜的是,小巷杂乱的环境把大门逼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并且因为周围拆迁的缘故,这道门已经被红砖砌成的矮墙封闭了。不过沿着小巷往外走几步就会发现,一扇敞开的边门后来居上代替了正门,门上点缀着红灯笼,和环境更为协调一些。
院墙中央还有两块古老的拴马石,看上去,它们比一本打开的书大不了多少,是由朱红色的砂石做成,在灰黑的老墙上已经风化,几乎断成一个石窟窿。
从边门闪进薛公馆,有瞬间豁然开朗的感觉。一栋砖木结构的主楼占据视线,与对面的副楼正好把宅院围成一个不大的天井。
公馆总面积有280.5平方米,分为东西两个院落,有数十间平房。整个院子的点睛之笔,是一棵枝繁叶茂的黄桷树,即便在冬日里,青青树叶也铺天盖地,给古老的建筑增添了几分活泼。附近邻居说,薛公馆以前有两棵树,一棵金桂,一棵银桂,花香醉人。但后来树被砍了,只剩下不起眼的矮小花草。几十年前,一位老板买下薛公馆,花大价钱买来一坨树根种下,长成了今日的参天大树。
1929 年刘存厚副官修建薛公馆
成都档案资料记载,薛公馆的前身是一个陕西会馆,叫露泽寺。当时到四川做生意的陕西人客死成都后,有钱人会把尸体暂时寄放在会馆,亲属雇人将尸体送回陕西。
陕西会馆在民国初期被毁。1929年,刘存厚占领成都后,他的少将副官江冀州斥资4000大洋修建了薛公馆。
江冀州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,公馆建成不久,刘存厚与四川其他军阀为争夺成都开战,其后退守川北。1934年,红四方面军在川北活动,江冀州搬回成都的薛公馆,和家人一直在这里居住。江去世之后,他的4个儿子觉得这里较偏远,用40担菜籽油的价格卖掉公馆,买主正是后来的薛家——财大气粗的“北门粪霸”(控制当时成都城北粪便资源的人)。
86岁的代志群婆婆15岁就住进解放路一段3号院,亲眼见证了薛公馆的易主和变迁。她朝拆迁工地的方向随意一指:“当时这些地方都是薛家的粪池,整个成都的蔬菜,基本都是在这里‘有机肥’的浇灌下生长的。”
代婆婆说:“以前的薛公馆比现在宽多了,以前除了眼前这两个小院,在房屋背后还有一个花园,里面种了十多棵高大的楠木,可惜“文革”期间被一些造反派砍来当柴烧了。”
当年,“粪老板”生意很好
代婆婆年轻时,曾一睹薛家“卫婆”的风采。据说“卫婆”是薛家媳妇,60多岁了还风韵犹存,爱穿一身体面的旗袍,平时深居简出,总有贴身丫头服侍。
薛家其他人在代婆婆眼中,都是干活挣钱吃饭的粗人,“他们凡事亲力亲为。平时一手拿烟杆,有买家来了,就用勺子在桶里搅几圈,给买家看成色。”代婆婆说,她至今仍记得,上世纪40年代,每年春耕的时候,驷马桥、天回镇等地的农民就聚集到薛公馆来买粪,买粪大军从北门车站一直排到现在的府青立交桥附近。
新中国成立后,薛公馆收归国有。“大跃进”期间,曾有附近的单位组织员工在公馆里炼过钢铁。再后来,薛公馆被用作幼儿园、民办小学和皮鞋厂。
54岁的罗庭秀对这段历史记忆犹新,她的儿子就是在薛公馆上的幼儿园,“当时规模还比较大,有好几个班级”。后来幼儿园搬到了解放路一段,成了现在的驷马桥幼儿园。
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沉寂多年的薛公馆突然热闹起来,一家名为“红灯笼”的火锅店入驻薛公馆。由于食客太多,打扰了周围居民的休息,在大家的多次反映下,火锅店被撤走。之后一家茶馆进驻,沿用了“红灯笼”的名字,薛公馆变成普通市民的休闲乐园。附近居民45岁的陈女士至今怀念这家茶馆“夏天在树阴下吹着凉风,喝着花茶,只要20元钱就能搓一下午麻将,安逸。”
前些年,“红灯笼”茶馆也拆了,薛公馆被分租给七八家外来务工者。这时的薛公馆已经十分老旧了,院内的20多间房屋几乎都有漏雨现象。
直到2012年5月,薛公馆被初步筛选为“北改”片区具有保护价值的历史建筑。今年8月,薛公馆及周边棚户区自改项目签约正式启动。在紧锣密鼓的城市建设中,薛公馆的记忆将翻开新的一页。